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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了一下方骏然,语气不咸不淡:“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。”
“南晴确实很忙,那就麻烦你教我了。”
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,南晴有点呆呆地扭过头,而方骏然的神色也有些意外。
喻逐云本人则一派自然地坐了下来,平静地掏出了自己书包里的试卷和习题:“怎么,不开始吗?”
“……开始,那就先从化学这一门开始吧,”方骏然咽了下口水,“你把习题册翻开,我看一下你不擅长什么知识点。”
阶梯教室内的空间又大,时不时有人去第一排问老师问题,发出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况且最后一排这儿很空荡,这种程度的音量并不会影响到别人。南晴与他们隔了几个座位,甚至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。
方骏然心中有些略微的忐忑,面上还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。翻开练习册,满目乱七八糟的答案霎时闪瞎了他的眼。
一页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题目,喻逐云竟然写得磕磕绊绊,草稿打了一整张纸。就这样了,还没全对,有些再基础不过的问题还是错了。
这水平,还来找南晴补习?
杀鸡焉用牛刀啊。
“这条,室温下进行下列实验,根据实验操作和现象所得结论选择正确的答案。怎么可能会选B呢?‘加热试管中的聚氯乙烯薄膜碎片,试管口湿润的蓝色石蕊试纸变红’,”方骏然挑起眉,有一瞬觉得喻逐云有点可笑,“怎么就代表氯乙烯加聚是可逆反应了?你没学过吗,是聚氯乙烯分解产生了……”
喻逐云沉默着。
这题是习题册的16题,他其实根本不会。只是因为选项ACD都太过复杂、需要计算,他实在是算不明白,只能选了个最简单的。
方骏然见他一副听不懂的模样,心中难以自抑地生出了几缕居高临下的悲悯意味,随手抽了一根笔出来演算:“‘向3mLKI溶液中滴加几滴溴水,振荡,再滴加一滴1mL的淀粉溶液,溶液显蓝色,Br2的氧化性比’……”
这些复杂的化学式和各种各样未曾细致接触过的反应从左耳进,右耳就出了。喻逐云已经尽全力去记方骏然写的东西了,然而还是有许多东西无法理解。
方骏然却对他的不解浑然不觉,迅速地提了两句他写错的题目,眼底里已带上了些许隐秘的嫌弃:“听懂了吗?”
喻逐云停了笔,青白的骨节缓缓地捏紧了笔杆,很想低声说没有。
但下一秒,他的视线就扫过了身侧。不远处的南晴像做贼一样微微支着身体,竭尽全力地竖起小耳朵,似乎是想听他们在说什么。
喻逐云顿了顿:“……嗯。”
“行,那就再做一条类似的题目找找感觉吧。”
方骏然脸上的神色不甚明显,却在心里吐了口气,难以置信地撇了撇嘴,这么简单的题目竟然现在才懂,
“你的基础实在是不太行啊,我其实建议你先去老师那儿把概念弄懂,免得问同学的时候浪费太多时间。”
喻逐云低着头,平静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远处,喻逐云安静学习的场景,实在是太罕见。一般来说,自己同他讲题的时候,他都会表现出很明显的情绪。
南晴侧耳听了一会,难得在写卷子时心不在焉。
他甚至写错了一个化学式,黑色水性笔在纸上落下一团乱糟糟的痕迹。
喻逐云能愿意跟别人学习,明明是一件好事啊。
更何况方骏然考了省二等奖,由他来教化学,也有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