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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氏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时,突然又想到什么,她不禁抬头看向上方,有些迟疑。宋云昭见了主动询问:“姨娘还有什么只管说便是。”
她虽然不喜何珍娘,但对韩氏还是很有好感的。
韩氏见她笑意盈盈,温声软语的,想她如今也不过才十五六岁,又加上夫君疼爱,一时忘了为人妻的责任也是正常。
便以长辈的口吻提点了一句:“你年纪轻轻的贪睡些也正常,只是到底不是做女儿的时候了,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这若是在她们边关,当人儿媳的,天不亮就得起身烧火做饭伺候一大家子,哪个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?不用婆母张口教训,左邻右舍的人都要指着鼻子埋汰了。
这也就是她含着金汤匙出生,出嫁前在娘家被捧在手心里宠,出嫁后上无公婆,夫君又是百般疼爱,才没人敢说一句。
只是女子既嫁了人就该以夫为天,哪能当丈夫的日日早起,做妻子的却天天赖
床,说出去也不像话。
宋云昭还没说什么,站在她身后的流萤心里却不乐意了。
论规矩,韩姨娘只是个妾,她们夫人却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,还轮不到她一个姨娘充当长辈教训夫人。
再说了,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,谁会闲的没事整日盯着将军府看?只要不往外说又有谁知道?
且她们夫人本就不是那种日日赖床懒惰的人,今天只不过是例外,却被逮着一顿说。
宋云昭心中十分羞窘,她自嫁入将军府后因着上面没有公婆,加上傅寒关从不约束她,有些地方难免肆意了些。
此刻被韩姨娘提点,她羞愧得脸颊有些发烫,却在心中恶狠狠地给昨晚折腾她的男人记上一笔,若不是他,自己今日也不会起晚了。
“姨娘说的是,我省得了。”宋云昭诚恳道。
见她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,韩氏心中满意,又多说了几句后才起身离开。
韩氏走后,流萤在一旁语气愤愤地抱怨道:“她不过一个妾,凭着养大了阿梨小姐才得了几分脸面,如今竟也充当起长辈教训起夫人您来了。”
从行宫回来后,青黛便与她说了何珍娘用槐花暗害夫人一事,她因此记恨上了何珍娘,连带着对这个韩氏也没了好感。
见她气鼓鼓的,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,宋云昭心中微暖,却也没说什么,只吩咐她下去传膳。
韩氏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,方才提点自己也是出于好心,自己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。
但是她提点是一回事,自己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,毕竟在这府中,只要傅寒关不说什么,只要不是太出格的,自己完全可以凭喜好行事。
流萤得了吩咐,只好止住声下去传膳了。
而另一边,韩氏离开了劲草堂后思及还没给女儿准备及笄的礼物,便吩咐下人套了马车,她径直出府去了。
马车驶出巷子没入繁华喧闹的大街,韩氏打算给女儿买套首饰,便吩咐车夫去往多宝阁。
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旗幡招展,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不绝于耳,行人摩肩接踵,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。
自入了将军府后,这还是韩氏第一次出府,被外面的热闹所吸引,她不由得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,末了感叹道:“这京城就是不一样,不知比边关热闹多少。”
坐在她对面的丫鬟笑着道:“姨娘说的是呢,咱们朝最热闹的地方便是这天子脚下了。”
两人说话间到了多宝阁,丫鬟扶着韩姨娘下了马车后,车夫驾着马停在了一旁空地上候